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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大結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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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元寶指著自己楞楞地問。

“他?”賽安身體猛地一震,聲音愈發地沙啞。

“沒錯”柳蕭禾點點頭,語氣坦然道:“銀河商業的總部雖然設在蓋亞,但老板卡西歐其實是益華帝國的人。這點你可能不知道吧?”

“什麽?”查爾斯和江小魚搶在賽安之前發聲:“這麽說卡西歐是益華帝國的王爺了?”

查爾斯調動腦海裏的所有情報,後知後覺地問:“益華國君不是只有一個弟弟,可他已經在八年前就死了啊!”

眾人聽後齊齊望向卡西歐,卡西歐摸了摸鼻子,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們是同父異母,八年前我私自離開皇宮創業去了。”

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心想這益華帝國的皇子就是厲害,生意隨便一做就是星際首富。

“你是王爺?”元寶終於反應過來。

“你不喜歡?”揉了揉元寶的頭,卡西歐柔聲問道。

元寶搖搖頭避開頭頂的手,“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沒想到,還有點不習慣。”

“既然不習慣那咱們就一輩子留在蓋亞。”

“你不想家嗎?”元寶心裏感動,卻忍不住為卡西歐擔心。

卡西歐笑了笑,回道:“都說了我們是同父異母,我和他關系一般,一輩子不回去也沒什麽。”

“那……”元寶認真思考了幾秒下定決心說:“以後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看。”

眼睛一亮,卡西歐感動地看向元寶,深情脈脈地說道:“謝謝!”

“不、不客氣!”避開卡西歐炙熱的視線,元寶小聲回道。

莫名其妙打了個冷顫,柳蕭禾從倆人身上收回目光,直視賽安說道:“你先暗中勾結益華帝國,然後又派黑諾刺殺赤焰小王子,無非就是想讓益華、赤焰、蓋亞三國反目成仇,攪得宇宙大亂後你好漁翁得利吧?”

“計謀是好計謀,只是可惜你白白活了一百年卻沒看清現在的局勢。如今早已經不是一百年前靠武力征伐的時代了,貿易、科技、能源才是各國競爭的熱點。”

“阿蕭、阿蕭……”賽安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柳蕭禾的名字,突然他猛地擡頭吼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曾預測過所有可能阻擋我的人,可偏偏漏了你……不、是你不知道突然從哪裏蹦了出來,不僅處處和我作對,還一次又一次地壞我好事,你到底是什麽人?”

柳蕭禾頗為無辜地攤了攤手,“我也很無奈啊!誰讓你那點兒破事總和我扯上關系的?”

“是你突然出現在皇太子身邊,我才……”

柳蕭禾一聽更無辜了,“按你這麽說我還不能談戀愛了?”

“你……”賽安看看皇太子又看看柳蕭禾,臉色難看地說:“我準備了一百年,沒想到會栽在你這個毛頭小子手裏。”

柳蕭禾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怎麽著落在自己手裏還委屈他了是不是?

“來人!”波拿馬皇帝開口喊道:“把人押下去,日後再審。”

“陛下何不索性把事情都問清楚?”

尋著聲音柳蕭禾看向說話的人,一臉的意猶未盡,果然是看熱鬧看上癮了嗎?

“有什麽事情比得上皇太子殿下的婚事大?”瞥了對方一眼,納爾遜冷聲說道。

“對對對……”說話的人擦了擦頭上的虛汗連連點頭道:“納爾遜將軍說的對,殿下的婚事最重要,賊人日後再審也不晚、不晚。”

納爾遜冷哼一聲擡手命令道:“把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蘇和點頭領命,帶人上前將賽安控制起來。

深深地看了柳蕭禾一眼,賽安甩開士兵的牽制,順從地走了出去。

就在一行人即將離開大廳的時候,賽安突然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不好!”腦中靈光一閃柳蕭禾急聲喊道:“把他推出去,推出……”

不等柳蕭禾話音落地,“嘭”地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眾人只覺得眼前閃過數道紅光,緊接著疼痛感遍布全身,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陣火辣,喉嚨像是被灌了一瓶辣椒水似的灼痛著。

“怎、怎麽了這是?”距離大殿門口較遠的幾位老大臣撫了撫心臟,顫顫巍巍地問。

見皇帝陛下和幾位大臣無恙,眾人這才鎮定下來,然而下一秒他們就被大殿中的情形嚇得雙腿顫抖,幾乎要站立不住。

遍地是血肉模糊的殘渣,腳下的地板被紫黑色的液體浸染,吸進肺部的空氣充斥著腥臭味。而本應該站在門口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具被腐蝕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賽安自殺了。”腳踩混著血水的肉沫上前查看一番後納爾遜下結論道:“他對自己的身體做了改造,盡量不要接觸地上的東西。“

納爾遜的話剛說完地板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黑,兩具侍衛的屍體也散發出濃重的腐爛味道,不一會兒完整的兩具屍體就化成了血水。

“和黑瞎子死的時候很像!”靜靜地望著大殿中的慘狀,柳蕭禾突然開口說道。

納爾遜聽後楞了楞,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陛下!”納爾遜轉身說道:“天色已晚,末將以為應該讓皇太子殿下和皇太子妃夫夫二人早些回府休息。”

“是啊是啊!”老丞相連忙附和道:“時間也不早了,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撐不住了,咱們這宴會到此就結束了吧!新婚之夜可是很難得的,殿下要好好珍惜啊,哈哈!”

被滿臉皺紋的老丞相催著回去睡覺這種感覺著實有些怪異,柳蕭禾忍著別扭看向波拿馬皇帝,這種情況宴會再繼續下去是絕不可能了,估計從皇宮離開後會有不少的人直接奔向醫院。

“既然大家都累了,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波拿馬皇帝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道:“皇太子婚宴到此結束,各位請隨意!”

“是,陛下。”眾人齊聲喊道:“願皇太子殿下與皇太子妃夫夫和鳴,白頭相守。”

波拿馬皇帝點點頭,剛要轉身離開餘光瞥見躺倒在地上哀嚎的“皇後”,腳下一頓,波拿馬皇帝沈聲說道:“把皇、獸化的皇後帶下去,派幾個人過去照顧。”

“是,陛下”墨力點頭應道。

“父皇”臉上的高傲被消磨幹凈,安德烈紅著眼睛哀求道:“兒臣想親自照顧母後,請父皇恩準。”

“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父皇!”

“安心在安吉爾求學,這裏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不給安德烈說話的機會,波拿馬皇帝語氣堅決地說。

望著波拿馬皇帝離去的背影安德烈人生第一次陷入了迷茫,先是舅舅暴斃而亡,然後自己的母後又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最後還牽扯出了一個妄想覆活異獸統治星際的變態,以後他該何去何從?突然,安德烈從心底湧上一股濃濃的悲哀,想要痛哭的欲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強烈過。

從皇宮一出來柳蕭禾就發現身邊人的情緒異常低落,一路沈默地回到皇太子府,直到進了老管家精心布置的新房安德魯身上的低氣壓才稍稍緩解了幾分。

柳蕭禾雖然自認為比其他人了解皇太子殿下,但對安德魯突如其來的小情緒他還是有些摸不到頭緒,這早上還好好的到了晚上怎麽就這樣了?

“哎~”清了清嗓子柳蕭禾輕輕戳了下安德魯的肩膀,似笑非笑地問:“怎麽了你?不願意和我結婚?”

安德魯眼神一暗,半天才不情願地回道:“我們的婚禮被毀了。”

柳蕭禾楞了兩秒後終於明白他這一晚上都在糾結什麽了。

“就因為這個你不高興?”柳蕭禾忍住笑問。

安德魯黑著臉點了點頭,任誰好好的婚禮上發生那種事情心情都不會太好吧!

盯著安德魯嚴肅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柳蕭禾無語道:“賽安被抓住你應該開心才對啊!來,笑一個!”

深深吸了一口氣,安德魯將柳蕭禾摟進懷裏,聲音哀怨道:“風頭都被搶了。”

“噗嗤”一聲柳蕭禾瞬間就笑噴了,“誰敢搶你皇太子殿下的風頭?放心吧,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是保密的,在民眾心裏今天唯一發生的事情就是你,蓋亞帝國的皇太子殿下大婚。”

“可是……”

伸手捂住安德魯的嘴,柳蕭禾挑眉道:“ 你該不會用一晚上的時間來糾結這個問題吧?”

等了一會兒不見對方反應,柳蕭禾扯下外套隨手扔到安德魯身上,“你自己在這糾結吧,我要洗洗睡了!”

……

立在原地怔楞了幾秒,安德魯忙擡腳追了上去……婚宴已經毀了,新婚之夜他要加倍努力才行!

搶在柳蕭禾關門前安德魯側身擠了進去,“一起!”

柳蕭禾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默許了對方的動作。

“進來吧!”

隨著關門聲響起,一室旖旎化作春情頃刻間點燃了整間浴室……

全文完

番外一:帝國夫夫日常

臨近下班,帝國軍部大樓上上下下一派肅穆,所有人都板著臉聚精會神地忙碌著,仿佛手頭有忙不完的工作。然而很快你就會發現,幾乎每個人眼底都藏著近乎絕望的痛苦,眼神頻頻瞄向門口,絲毫沒有即將要下班的輕松感。

終於,隨著清脆的“啪嗒”一聲,眾人立刻屏氣凝神,目不斜視地盯著辦公桌上的光腦。

“陛下!”

“陛下您來了~”

“見過陛下!”

“陛下……”

此起彼伏的問好聲瞬間打破沈默,安德魯快速從人群中穿過,面無表情地走進電梯。

目送皇帝陛下上樓,眾人這才輕輕舒了口氣,撫著久久不能平覆的心臟挪回原位坐好,專心致志地等著皇帝陛下成功接到他們元帥離開。

然後他們就可以吃一波皇帝陛下和他們家元帥的狗糧,再開開心心地下班回家,相親的相親,找男人的找男人去。

自從五年前還是皇太子的皇帝陛下結婚,蓋亞帝國的民眾就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無數單身狗受到暴擊,每天被迫看著皇帝陛下夫夫甜掉牙的婚後日常,眾大齡未婚青年既羨慕又嫉妒,著急上火滿嘴起泡什麽的每隔幾天就要來一回。

更可恨的是兩位當事人絲毫沒有尊重一下單身狗們的自覺,當然也可以說他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正在秀恩愛。就像皇帝陛下無論多忙每天都準時出現在軍部大樓,而身兼元帥要職的帝夫不管擠壓了多少公務每天都準時下班,堅決不讓皇帝陛下多等一秒。

或許有人會想皇帝陛下是不是有些大題小做,且不說帝夫本身就是帝國的元帥,是軍部最高的長官,軍部大樓可以說是整個帝國最安全的地方了,帝夫在裏面工作皇帝陛下有什麽好擔心的?用得著每天都去嗎?

不知情的人會覺得皇帝陛下這是在浪費時間,只有安德魯自己知道,軍部大樓不僅不安全,而且非常危險。

五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安德魯順利登基成了帝國的皇帝,柳蕭禾先是做了帝國的元帥,然後又順理成章地成了帝夫,昔日的好友也紛紛從軍校畢業,步入政壇的做了安德魯的左右手,進入軍部的則成了柳蕭禾的得力幹將。

布萊爾接替父親的職位成了軍政大臣,冷桀代替黑家負責整個帝都的治安,安德烈和陸豐安進了軍部分別任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的軍長,有了新鮮血液的註入蓋亞帝國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繁盛景象,君臣將相之間和樂融融。可一旦和諧的外衣被撕破,內裏卻是波濤洶湧,危機四伏。

一切矛盾的起源都出自於陸豐安,這個柳蕭禾曾經資助過的男孩兒長大了,不僅從無害的小獸蛻變成繼柳蕭禾之後第二位平民將軍,還以極快的速度成為了一軍之長,雖然有軍部大換血的推動,但能夠從數十名新將老將中脫穎而出,足以證明陸豐安的實力。

對於陸豐安的成功最開心的人莫過於柳蕭禾,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沒有錯,可正因為這樣也讓安德魯對陸豐安越來越不喜。這種不喜隨著陸豐安對柳蕭禾越來越明顯的示好快速上升為厭惡,直到他偶然得知陸豐安對柳蕭禾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於是安德魯怒了,可陸豐安有柳蕭禾護著他又不能怎麽樣,憋屈得直掉頭發的皇帝陛下只能親自出手,讓查爾斯在軍部安插眼線,一天二十四小時無間斷地對柳蕭禾進行監視。

安德魯背著他做的那些事情柳蕭禾都知道,軍部有多少是查爾斯的人,有多少已經被或者正在被查爾斯“策反”的人柳蕭禾都了如指掌,甚至比查爾斯自己都清楚。開始他想過生氣,想過找安德魯好好談一談,可後來老管家的一番話徹底讓柳蕭禾打消了計較的念頭。

原來安德魯曾經有過一段自閉的經歷,讓柳蕭禾難受的是這件事情似乎多少和他還有點兒關系。當年皇太子從龍騎軍受訓回去後就陷入了一種精神崩潰的狀態,每天死氣沈沈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吃不知道喝,是老管家和查爾斯一口飯一口水地維持著安德魯的身體。

雖然後來安德魯漸漸恢覆了過來,但他的精神依然比常人脆弱,也正是因為這樣安德魯在對待一些人或事情上容易產生偏執的情緒。大婚後第二天老管家就語重心長地找柳蕭禾交談了一番,希望在日後的生活中柳蕭禾能多多包容一些,避免安德魯舊病覆發。

聽完老管家的話柳蕭禾心臟疼得直抽抽,從腦海深處把幾年前那個滿臉驕傲的少年找出來,當時覺得那孩子不爭氣、沒出息,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小時候的安德魯實在是讓人心疼。這讓柳蕭禾總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當時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久而久之這種錯覺變得越來越強烈,於是柳蕭禾開始收斂脾氣,並無條件包容安德魯。

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容忍安德魯無緣無故針對自己身邊的人,陸豐安是他看著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安德魯的行為幾次都挑戰了柳蕭禾忍耐的底線,如果不是有老管家聲淚俱下的一番勸說在先,柳蕭禾分分鐘炸給安德魯看。

“元帥~”柳蕭禾的副將匆匆跑進會議室報告道:“陛下來了!”

柳蕭禾點點頭,隨手把筆一扔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剩下的咱們明天再說。”

眾人了然地笑了笑,紛紛起身準備迎接皇帝陛下。然而坐在柳蕭禾左側的一位將軍卻冷著臉語氣生硬地說道:“現在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七分鐘……”

不等柳蕭禾開口陸豐安接著一本正經地說:“末將認為元帥更應該以身作則!”

柳蕭禾起身的動作一僵,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又來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陸豐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沒事兒就喜歡跟在自己身後挑毛病,比起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陸豐安身上沒有一絲朝氣,反而像一個古板守舊的老頑固。

就像現在,以柳蕭禾的身份和家裏情況特殊,完全可以早走幾分鐘,軍部那麽多人都沒意見,偏偏陸豐安每次都要抓住機會冷嘲熱諷幾句,這讓柳蕭禾對他憑空生出了一絲恐懼。

番外二:帝國夫夫日常2

“咳咳~”清了清嗓子,柳蕭禾理了理衣服板著臉道:“那個,陸將軍說得對,咱們就再說七分鐘的。”

說完柳蕭禾朝身邊人擺擺手小聲叮囑道:“去和陛下打個招呼,讓他等一會兒。”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地盯著桌子上的水杯,對自家元帥和陸軍長之間的暗流湧動表示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坐在陸豐安對面的安德烈卻猛地拉下了臉,周身環繞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低氣壓。

一改剛才熱烈討論的氣氛,此時的會議室安靜得幾乎能聽到身邊人的心跳聲。偷偷瞥了陸豐安和安德烈一眼,柳蕭禾率先打破沈默。

“對於離星的海盜陸將軍有什麽高見?”

陸豐安面無表情地回道:“海盜肆虐已久且根基深厚,幾百年來星際各國從未停止過對海盜的剿滅行動,可收效甚微。現如今蓋亞國力強盛,末將以為應派精兵良將前往離星,一舉剿滅海盜,還星際安寧。”

“咳咳咳咳~”柳蕭禾一口氣走岔道嗆得他眼淚直流,“你、你是要去端了海盜的老巢?”

“沒錯!”陸豐安脫口回道。

還沒錯?盯著一臉堅定的陸豐安柳蕭禾無力地撫了撫額,他幾乎能想象到夜聽到對方這一番話後的反應。反過來,如果陸豐安知道海盜王夜嘯林是他的盟友兼合作夥伴又不知會作何感想?

自從末吉星一戰後他和夜可以說是冰釋前嫌,夜主動提出和蓋亞合作,利用黑道上的資源幫軍方檢測軍事武器外洩的情況,並向柳蕭禾保證海盜絕不會騷擾蓋亞帝國的民眾。就連柳蕭禾能順利當上元帥也有夜在暗中推動的助力。當然這些都屬於軍部最高機密,有些事情就連安德魯都不清楚,陸豐安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所以剛才陸豐安提出剿滅海盜時柳蕭禾才會做出那麽大的反應,有個好戰的下屬真是件麻煩的事情!

柳蕭禾做出思考狀低頭認真沈思了片刻後開口說道:“陸將軍所提的方法確實能徹底解決困擾了星際幾百年的海盜問題,但離星地處益華帝國和赤焰帝國之間,我們冒然出兵恐怕會引起兩國不必要的猜測。”

“我們可以事先和益華、赤焰打好招呼,如果他們願意的話三國可以組成聯軍一起……”

“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不等陸豐安說完柳蕭禾連忙接過話道:“人心隔肚皮,三國之中別有用心的人不在少數,我們雖然無心,但架不住別人有意,這件事情暫且緩一緩。”

偷偷瞥了眼堵在門外一動不動的身影,柳蕭禾抿了抿嘴做出不耐煩的樣子,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被眾人看在眼裏,很快就有聰明人說話了。

“哎呀~時間過得可真快,這不知不覺的都過了下班時間了。”

“是嗎?”旁邊的人連忙附和道:“元帥勞累一天就別加班了,您要是不放心屬下們留下接著討論,您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是啊!別讓陛下在外面等著急了。”有人心直口快道,話一出口就被同僚們頻頻擠眉弄眼使眼色,當事人見了不解地問:“你們都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眾人臉色一僵,紛紛恨鐵不成鋼地嘆氣。柳蕭禾見了忍住上揚的嘴角嚴肅道:“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是怎麽想的,無非就是怕下班晚了得罪陛下,偏偏為了維護陛下和我大公無私的形象你們還不敢直說。”

“放心吧!”笑著看了門口一眼,柳蕭禾提高了聲音道:“陛下不是小心眼的人,再說加班不加班是本元帥說了算,和你們又沒有關系。”

說完一轉頭柳蕭禾瞬間收獲十幾道感激的目光,“行了,都早點兒下班吧!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謝元帥!”

“元帥再見!”

“元帥代我向陛下問好!”

“……”

柳蕭禾點點頭率先走出了會議室,一出門就被外面的人扯著大步進了電梯。作為元帥柳蕭禾可是很註重自身形象的,不滿地甩開安德魯的手腕,柳蕭禾邊低頭整理衣服邊抱怨道:“我說了多少次,別每回來都和海盜搶人似的,能不能慢慢走?周圍人都看著呢,像什麽話?”

“今天晚了三分鐘。”沒理會柳蕭禾的抱怨,安德魯強調道。

柳蕭禾臉色變了變,半天才氣急敗壞道:“還不都是你把我的下屬給嚇著了,我不得替你這個做皇帝的安撫安撫?”

“一分鐘一次,晚了三分鐘今天晚上要讓我做三次。”不管柳蕭禾說什麽安德魯都執著於自己的性福。

“拜托!”柳蕭禾忙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臉上發燙地說:“這種事情能不能回去再說?你可是堂堂的皇帝陛下,不要總表現的像個色情狂好不好?”

“回去你會耍賴!”

“我……”柳蕭禾老臉一紅,壓低聲音命令道:“總之以後這種事情不許在外面說。”

安德魯置若罔聞地拉著柳蕭禾走出軍部大樓,既沒答應也沒反對,無視的態度讓柳蕭禾一陣胸悶氣短,再次感嘆自己寬容大度,換成別人非得被安德魯氣死不可。

“剿滅海盜的事情我同意。”坐上光車,安德魯突然蹦出了一句話。

柳蕭禾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可能是聽到他們在會議室裏說的話了,緊接著柳蕭禾就炸了,“什麽意思?你要過河拆橋,夜可是幫助過我們的。”

“你擔心他?”緊緊盯著柳蕭禾,安德魯難以置信地問。

一聽對方的語氣柳蕭禾就心道不好,這人老毛病又犯了。

狠狠推了安德魯一把,柳蕭禾無語道:“你一天到晚的到底在瞎擔心什麽?人家夜馬上就要和賽爾亞結婚了,你現在想的應該是送什麽禮物給他們倆。”

“這種小事輪不到我操心。”安德魯理直氣壯地說。

柳蕭禾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真好奇你這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我不是人見人愛的萬人迷,我沒那麽招人喜歡,所以你能不能把心放肚子裏?”

安德魯不置可否地看了柳蕭禾一眼,心中默默反駁道:誰說你不招人喜歡,以前的那些暫且不提,只這一座軍部大樓裏就有一個陸豐安,這還不算柳蕭禾雜七雜八的狂熱粉絲和崇拜者。他也不想把人看得太緊顯得自己這個做皇帝的沒有氣魄,可是陸豐安虎視眈眈地在旁邊守著,他哪裏敢松懈一分?

番外三:安德烈的明戀

“別看了,人都沒影了。”斜靠在椅子上安德烈涼嗖嗖地說道。五年的時間讓昔日的桀驁少年蛻變成一位氣質冷冽的年輕將軍,身體像抽了條的柳枝比從前至少長高了一個頭,臉部的輪廓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雖然眼底的傲氣依舊,但整個人卻成熟了不少。

將視線從門口收回來,陸豐安頭也不擡地收拾好東西站起身離開,整個過程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對面的人。

像是早已經習慣對方的無視,安德烈自顧自地說道:“既然喜歡就上去告白啊!你不說他怎麽知道?”

“我沒有,你不要亂說。”腳步一頓,陸豐安皺眉道。

“我亂說?”安德烈冷笑一聲說道:“眼睛都快要黏他臉上了,你那點兒心思誰不知道?”

“你們……都知道?”

安德烈嗤笑道:“你以為我大哥每天準時準點來接他回宮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防你勾引有夫之夫。”

“我沒有!”陸豐安厲聲反駁道。

“你是有那心沒那膽吧!”

“我……”

“我勸你早點放棄了吧!人家眼裏根本就沒有你,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可不符合你陸將軍的身份。”不給陸豐安說話的機會,安德烈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心思。

“安德烈”陸豐安臉色一變,沈聲說道:“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那和誰有關?”安德烈提高聲音質問道:“和元帥?還是和我大哥?”

見陸豐安盯著空氣發呆,安德烈猛吸一口氣突然變換語氣哀聲說道:“我喜歡你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沒心情和你說笑。”眼底閃過一抹覆雜的神色,陸豐安冷著臉說道。

“可我是認真的,從五年前我就喜歡你,整整五年我從未改變過心意,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什麽你的眼睛裏只有元帥?我就站在你的身後,你回頭看一看行不行?”

扭頭避開安德烈炙熱的視線,陸豐安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只把你當朋友……”

“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你能不能換一種說辭?”安德烈焦躁地抓了抓頭發喊道。

“對不起!”

“我現在不想聽見這三個字,你能不能換……”

“我不喜歡你!”不等安德烈說完陸豐安搶先說道。

“你……”

“我不喜歡你!”語氣堅定地重覆了一遍,陸豐安直視安德烈道:“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為什麽?”安德烈紅著眼眶質問:“我哪點不如元帥?你喜歡什麽樣的?我改還不行?”

“不用!”

“什麽?”

“你這樣就很好,你是你他是他,總有一天你會遇到更好的人。”說著陸豐安快速轉身離開會議室,就像身後有東西在追他似的。

安德烈楞楞地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半天才喃喃自語道:“原來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不止是你,還有我自己!”

安德烈王爺喜歡陸豐安將軍是蓋亞帝國上上下下每個人都知道的秘密,要說倆人才貌雙全家世相當,既是同學又是同事,在一起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偏偏拖了好幾年倆人一點進展都沒有,民眾比當事人安德烈都要著急。

甚至有人開始在光網上開設賭局,內容就是安德烈王爺能不能在年前成功脫單。起初由於參加的人數過多還引起了政府的關註和介入,隨著安德烈孤獨的身影一次次在新聞上出現,賭局勉強組織了三次就徹底崩盤,因為除了皇夫沒有一個人壓安德烈王爺能順利脫單。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安德烈對柳蕭禾的態度有了一絲絲改變,雖然算不上多親近,但表面上的尊重卻是做到了位。

因為過於替安德烈著急,世面上關於倆人的小說漫畫一本接著一本就沒斷過,五年時間積累了大量的同人作品,雖然安德烈和陸豐安在現實中連手都沒拉過,可小說漫畫裏的他們卻連孩子都有了不止一個。

每次在陸豐安那裏受了刺激安德烈就回府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臥室,躺在床上靠著他和陸豐安的小說和漫畫尋求安慰。寫甜膩寵文的人有,可喜歡虐戀情深的人也不在少數,安德烈免不了會在眾多作品中遇到幾篇虐文,看完之後被虐得肝腸寸斷不說,一旦聯想到自己身上他就莫名心酸,每每控制不住找人傾訴的欲望。

而那個被迫聽安德烈傾訴的人正是安德魯……

“大哥我該怎麽辦?陸豐安說他不喜歡我,可是我真的喜歡他啊!”蹲坐在臺階上縮成一團,安德烈耷拉著腦袋說道。

安德魯目不轉睛地審閱著手中的文件,半天才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現在應該回家睡上一覺。”

安德烈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到深夜了,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皇宮待了三個小時。

“大哥你要休息了?”見自家大哥不說話安德烈又問道:“大哥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已經等了五年,我不想再等了。”

放下手中的筆,安德魯揉了揉被吵了一晚上此時正嗡嗡響的腦袋,“丞相家的小孫子到了適婚的年齡,哪天我和丞相打聲招呼,讓你們倆見一見。”

“大哥你要幹嘛?”

“你不是對陸豐安死心了?”安德魯反問。

“我不!”安德烈脫口反對道:“我才不想和老丞相的小孫子見面,我討厭他。”

“那你喜歡誰?我幫你安排。”

“我、我……我喜歡陸豐安!”安德烈小聲回道。

擡頭瞥了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安德魯直白道:“可是他不喜歡你,我總不能強人多難。”

安德烈臉色忽青忽白了一會兒突然看著安德魯認真問道:“大哥,當初你是怎麽追到我哥夫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這個問題成功讓安德魯陷入了沈默,他當初是怎麽追到阿蕭的?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總結起來似乎只有四個字:死纏爛打!

但這種丟皇帝臉的事情安德魯怎麽可能說出來,於是他頓了頓,認真說道:“當初,是你哥夫追的我……”

番外四:安德烈的歸宿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誰追誰?”柳蕭禾走進來剛好聽到最後幾個字,也沒多想就隨口問了出來。

“大哥說當初是你……”

“沒什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安德魯及時止住安德烈的話。

目光在兄弟二人身上轉了一圈兒,柳蕭禾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反正這兄弟倆也說不出有用的東西,估計又是安德烈在陸豐安那裏感情受了挫到他哥哥這裏來找安慰。

“那個,我來是想問一下,你們倆今天還睡不睡覺了?”

“我和大哥……”

“睡!“又是不等安德烈說完話安德魯搶先喊道。

“大哥!”沒想到對方這麽輕易就把自己給拋棄了,安德烈委屈地叫道。

安德魯現在滿腦子都是下班時和柳蕭禾的約定,明天他們倆都要早起工作,不抓緊時間估計做不到三次天就亮了。

被自己弟弟一聲叫的有些心虛,安德魯板著臉命令道:“你先回去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可是大哥……”安德烈懇求道:“我能不能和哥夫聊幾句?我想向他請教一下怎麽追求陸豐安。”

安德魯臉色變了變,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他也要休息了。”

“大……”

“你要請教我?”柳蕭禾驚愕道:“可我什麽都不會啊!”他不會追人,更不會追陸豐安,那個比冰山還要冷的孩子他看見都發怵。

安德烈看柳蕭禾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相信,作為被陸豐安喜歡了五年的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怎麽招陸豐安喜歡。

而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柳蕭禾表示他冤枉啊!

“怎麽追陸豐安我是不知道,不過有個關於他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什麽?”

“一個小時前陸豐安的母親突發疾病進了醫院,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看?”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安德烈和陸豐安兩個人柳蕭禾一直是樂見其成的。

“去去去,我這就過去!”安德烈忙不疊地點頭道,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楞楞地望著對方一陣風似的動作,半天後柳蕭禾才反應過來追上去喊道:“在梅奧醫院,別找錯地方了。”

回應柳蕭禾的是安德烈飛快消失的衣角,望著空蕩蕩的書房門口,柳蕭禾後知後覺地問:“他這是又受什麽刺激了?”

身後貼上一片火熱,安德魯低頭舔了舔懷裏人的耳尖,啞聲說道:“還有心思管別人,你先把今天欠我的還了吧!”

“怎麽就我欠你了?我……啊~”柳蕭禾突然拔高聲音輕喘了一聲,雙腿一軟差點兒癱在地上。

“別、別在這兒,回臥室……”止住身上人亂動的手,柳蕭禾顫抖著聲音說道。

“叫聲老公就回去……”手上動作不停,安德魯低聲說道。

轉頭瞪了身後人一眼,柳蕭禾問道:“你放不放?”

安德魯抿著嘴沒開口,用越來越大膽的動作回應柳蕭禾。

“好!”柳蕭禾深吸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告訴你多少遍別得寸進尺……”

說著柳蕭禾猛地轉身反手將人制住,雙腿彎曲,左手抓著安德魯的衣領,右手攥住對方的腰帶,一提一兜直接將人扛在了肩膀上。

安德魯臉色鐵青地趴在柳蕭禾身上,體內的那點熱血瞬間冷卻下來,看來今天晚上的三次註定是完不成了。

另一邊安德烈匆匆忙忙趕到梅奧醫院的時候陸豐安正滿臉憔悴地守在病房門口,皺皺巴巴的外套顯然是情況緊急隨手披在身上的,略顯狼狽的模樣反而讓安德烈從他身上嗅到了久違的人氣兒。這是他求了五年都求而不得的東西,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得償所願。

黯淡的燈光顯示著搶救的失敗,安德烈心臟一沈,忙大步走了過去。可就在靠近陸豐安時安德烈卻突然生出一絲恐懼,心裏渴望著沖過去將人摟進懷裏,腳下卻不知覺地放慢了速度,最終停在距離陸豐安一米遠的地方不再上前。

“陸豐安”沙啞的聲音一出口安德烈自己先被嚇了一跳,清了清嗓子安德烈才繼續說道:“你、你別太傷心!”

陸豐安看傻子似的看了對方一眼,剛要開口問他為什麽會在這就聽安德烈繼續說道:“我知道伯母是你唯一的親人,可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以後我們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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